年延迟退休年龄最新规定,不要误读了延迟退休政策
14日,人社部部长尹蔚民在介绍“十二五”以来就业和社会保障工作成就时称,我国是目前世界上退休年龄最早的国家,平均退休年龄不到55岁。尹蔚民表示,经中央批准后,人社部将向社会公开延迟退休改革方案,通过小步慢走,每年推迟几个月,逐步推迟到合理的退休年龄。(10月15日《京华时报》)
延迟退休如何操作、劳动人口会否下降、有没有大规模“裁员潮”,这些问题都曾引起舆论热议,如今尹蔚民都给出了权威回应,既满足了公众知情权,也能以正视听。其中,尹蔚民披露的“我国是世界上退休年龄最早的国家”这一信息,最受舆论关注,也最值得我们深思。
据悉,我国现在平均退休年龄不到55岁,除了非洲的一些国家之外,大多数国家都是在65岁、67岁。这组数据既印证了我国“平均退休年龄全球最早”,也说明我国平均退休年龄与多数国家相比差距较大。而披露“平均退休年龄全球最早”的信息,无疑为延迟退休改革进行了“铺垫”,以增加公众的理解支持。
换句话说,人社部是在告知公众,我国推行延迟退休很有必要。从“平均退休年龄全球最早”的角度而言,确实需要延迟退休,以便与国际“接轨”;再从“未变富先变老”、未来养老金支付压力、人口平均寿命延长等角度来说,也有必要进行延迟退休改革。不过,这项改革如何操作,仍是一个值得探讨的话题。
笔者以为,就“平均退休年龄全球最早”而言,对相关改革有不少启示:其一,启示我们尽早完善相关法律。我国平均退休年龄之所以全球最早,主要原因是过去相关法规确定的退休年龄不合理。那么,下一步不仅是制定延迟退休改革方案,更要完善相关法律法规,确定合理的法定退休年龄。
现行法定退休年龄是,男年满60周岁,女年满50周岁或55周岁,这一规定源自《国务院关于安置老弱病残干部的暂行办法》和《国务院关于工人退休、退职的暂行办法》(国发〔1978〕104号)。显然,有必要制定新的退休管理办法,甚至有必要纳入《社会保险法》等法律。由法律确定退休年龄,可能比一个改革方案更有效力。
其二,这启示我们应该有效遏制“提前退休”。我国平均退休年龄全球最早的另一个原因是,不少公务员和国企职工提前办理了退休手续。这其中,有一些情况是确实符合提前退休规定,但另一些情况是,部分人通过非正当路径、特殊关系得以提前退休,然后拿着退休金却干着另外的工作。
人社部社保研究所学者曾透露,各地提前退休现象普遍存在。清华大学教授杨燕绥也透露,一个省“提前退休的比率高达17%之多”。尤其值得注意的是,不符合规定但却提前退休的这些“特权人”,不仅“拉早”了我国平均退休年龄,而且由于提前领取了养老金,大大增加了养老金负担,所以必须有效遏制“退休腐败”。
其三,这启示我们思考如何制定延迟退休改革方案。尽管我国平均退休年龄全球最早,但不等于人人退休年龄早,也不是意味着每个人的退休年龄都必须延迟,因此,最终确定的改革方案,应该对不同职业的人群分类改革。另外,对非公单位职工,最好是把延迟退休的决定权还给职工,即实行弹性退休制。
进而言之,最终确定的改革方案应该兼顾多个方面,包括广大民众的意愿、未来养老金支付压力、老龄化程度、劳动力资源等需要深入研究民意、吸收民意民智,并做好说服工作。
不要误读了延迟退休政策!
从国家层面看,延迟退休增加了经济发展的劳动力供给;从社会层面说,为未来的养老增强了支付能力。
日前,人社部部长尹蔚民称,我国是目前世界上退休年龄最早的国家,要制定渐进式延迟退休政策。
此言一出,舆论场就炸锅了。不少人反对。其实,客观分析一下就会发现,这其实是为了大家的根本利益。怎么说?
我国已经步入老龄化社会,养老问题日甚一日。事实明摆着,年轻人越来越少,老年人越来越多;挣钱的越来越少,花钱的越来越多。这一减一加,让养老金支付压力也是日甚一日。
养老保险,说白了,就是老年人与年轻人之间的“跷跷板”,这边高了,那边就低了。从咱们每个人自身出发考虑,就会明了这个道理:都早早退休了,吃谁的?
况且,老人的概念今时不同往日了。过去,人到50岁就发苍齿摇。现在医疗条件、生活水平提高了,70岁的人还能考驾照呢。所以,国家延长退休年龄的考虑,不是心血来潮拍脑门。
延迟退休,最直接的好处,就是扩大劳动年龄人口规模,降低每个劳动年龄人口供养的退休人数。从国家层面看,增加了经济发展的劳动力供给;从社会层面说,为未来的养老增强了支付能力;从个人层面看,大河有水小河满。
当然了,一项公共政策,只有在设计的起点上就包含公平的理念,才具有操作上的可行性。制定延迟退休政策,不能一刀切,必须考虑到劳动人群的地区差异、寿命差异、收入差异、职业差异等因素。
比如2010年,上海人预期寿命80.26岁,云南人预期寿命69.54岁,两地退休人口的预期余寿差异很大。如果延迟退休,势必导致不同人群享受养老金的时间长短各异,造成不公平。
因此,制定延迟退休政策,必须审慎,同时需要创造条件,充分挖掘现有的劳动力供给潜力,比如消除农村劳动力转移的制度性障碍,推动农民工市民化等